我国新能源汽车如何持续发力？

摘要：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清华管理评论，作者：肖勇波、苑希港、张晓青、吴探，编辑：朱晶，原文标题：《我国新能源汽车：优势产业如何持续发力》，题图来自：AI 生成技术进步、政策的支持、消费...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清华管理评论，作者：肖勇波、苑希港、张晓青、吴探，编辑：朱晶，原文标题：《我国新能源汽车：优势产业如何持续发力》，题图来自：AI 生成

技术进步、政策的支持、消费者选择偏好和选择行为的变化促进了世界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截至 2024 年 6 月，全世界新能源汽车销售总量约 730 万辆，占全球汽车市场份额的 16.8%。中国已经成为世界新能源汽车的制造强国和消费大国，2024 年 1 至 9 月，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总量达到 92.8 万辆，同比增长 12.5%。

经过十多年的持续努力，我国新能源汽车已经构建起较为完善的产业链体系，在技术研发、市场开拓与品牌建设等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涌现出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从全球视角来看，新能源汽车产业无疑已经成为我国的优势产业（特别是新能源电池领域，我国的产能已经占据全球市场的半壁江山），为提升中国制造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做出了突出贡献。

作为我国新能源汽车的龙头企业，比亚迪抓住市场快速发展的机遇，交出了非常靓丽的财务表现。比如，2023 年比亚迪实现销量同比增长 50.9%，首次跻身全球销量前十；归母公司净利润超过 300 亿元。

然而，与比亚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绝大多数新能源车企在野蛮式发展过程中面临着巨大的经营压力，已经有不少企业（如高合、广汽三菱等）从残酷的 " 淘汰赛 " 中退出，多数企业因为高额的研发投入等导致财务亏损严重（如 2024 年第一季度小鹏汽车营收达到 65.5 亿元，但净亏损高达 13.7 亿元）。国际竞争对手特斯拉的每一次降价都使得国内车企不得不跟随降价，更是雪上加霜。

此外，在逆全球化的背景下，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极容易成为西方国家打压和抵制的对象。2022 年美国总统拜登签署的《通胀削减法案》对中国企业通过贸易或投资方式参与美国新能源汽车市场进行了大力度的限制。2023 年美国财政部和能源部规定，从 2024 年开始，美国生产的电动汽车如使用中国等国家制造或组装的电池组件，将不能享受税收抵免。2024 年 9 月美国政府发布的对中国开展的 301 关税政策，大幅度上调了中国电动汽车、锂电池等的进口关税（其中对电动汽车加征关税 100%）。特朗普上台后，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面临更加严峻的出口关税等方面的挑战。

因此，在我国新能源汽车渗透率已经超过 50%、广大车企尚未盈利的背景下，如何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是摆在我国车企面前的一个重要难题。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作为我国的优势产业，新能源汽车如何突破西方国家的打压，持续发力，助力中国制造业提升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本文将在分析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现状和问题的基础上，对这一问题展开探讨。

一、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态势

作为一个典型的技术驱动型产业，新能源汽车产业链极其复杂，从钴、锂、镍等关键原材料的供应到最终产品的生产、销售和服务，形成了一个以整车厂为核心，链接电机、电控、电子、电池等多行业的复杂生态系统（见图 1）。特别是，作为传统能源汽车的替代品，新能源汽车中与电池相关的子产业（包括电池的生产、充电桩、补能服务等）对该行业的运营效率、顾客选择行为等都有关键性影响。

第一，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近些年以超预期速度快速成长，从开拓一线城市市场起步，目前已经辐射到二三线城市甚至农村地区，总体渗透率超过 50%，整个行业进入主流替代阶段。

据有关统计数据显示，我国新能源汽车的市场渗透率从 2013 年的 0.1% 显著增长至 2023 年的 35.6%，到 2024 年 9 月更跃升至 51.10%（见图 2）。这反映出该行业的发展已从初期起步阶段过渡到加速发展阶段，并进一步迈入主流替代阶段。

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数据显示，2024 年前 10 个月传统燃油车的销售量为 904.6 万辆，较去年同期减少 20.5%。同时，2024 年 1～9 月，新能源汽车国内销量 739.2 万辆，同比增长 35.6%。这一变化表明传统燃油车在我国的需求正在逐渐减弱。随着性价比日益提升，消费者接受程度不断提高，新能源汽车已经开始逐渐替代传统燃油车，成为国内汽车市场的主流选择之一。

第二，我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已经形成比亚迪遥遥领先、国产品牌（如吉利、长安、奇瑞、上汽通用、五菱等）紧随其后的 " 一超多强 " 的竞争格局；同时，蔚来、小鹏、理想等新兴造车势力不断崛起；小米、华为等跨界企业的加入，更是加速了多元化市场格局的形成，市场竞争空前激烈。

当前，我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呈现出明显的层级分化。

第一梯队是市场份额最高的比亚迪，它拥有成熟的生产体系、广阔的销售网络及强大的品牌号召力。

第二梯队由蔚来、小鹏、理想等造车新势力组成，它们在技术创新和服务模式上具备显著的竞争优势。

第三梯队包括小米、华为等跨界高科技企业，它们在无人驾驶技术和智能网联方面展现出独特优势，能够很好地满足特定消费市场的需求。此外，我国还涌现出超过 100 家中小型新能源汽车企业，加速市场内卷化和白热化竞争态势。因此，在销量持续走高的同时，车企利润率却持续下跌，绝大多数车企目前尚未摆脱亏损的局面。

第三，伴随着新能源汽车的快速渗透，我国补能基础设施得到空前发展，已经形成充电和换电相结合的高效补能商业模式，顾客的里程焦虑基本得到解决。

新能源汽车电池价格和充电网络是影响顾客购买行为的主要因素。如图 3 所示，充电网络不完善和电池成本高是制约新能源汽车发展的两个死结：一方面，电池成本高导致新能源汽车价格高，直接影响汽车销量；另一方面，充电网络基础设施不完善导致充电不方便，也直接影响汽车销量。为了打破死结，许多车企都在探索适合自己的补能商业模式。进入补能新时代后，越来越多的新能源汽车企业、充电服务企业及高科技企业开始布局超充市场。例如，2024 年华为率先提出计划在全国 340 多个城市部署超过 10 万个全液冷超快充充电桩。

此外，广州、深圳等城市提出要建设 " 超充之都 "" 超充之城 "，反映出地方政府在支持新能源汽车基建方面的决心。换电模式也逐渐成为一种用户喜爱的高效补能商业模式。截至目前，我国主要城市的换电站数量已超过 3600 座，基本解决了一般城市消费者的里程焦虑。

第四，电池、电机、电控系统及智能驾驶等核心技术的快速迭代促进了新能源汽车的频繁升级换代；相应地，市场需求开拓越来越多地从增量市场转为存量换车市场。

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正处在一个频繁的技术升级和迭代期，尚未完全进入技术成熟稳定期。新技术、新材料不断涌现，导致现有技术体系频繁更新。电车迭代速度堪比智能手机，基本上两年左右会推出一代产品，远低于传统燃油车五年左右的更换周期。以萝卜快跑为代表的自动驾驶等新技术的快速更迭在推动整个行业不断发展的同时，也给相关企业带来持续研发的压力和紧迫感。

企业必须不断加大研发投入，才能紧跟行业快速发展的步伐。随着市场逐渐转为存量换车阶段，消费者对新能源汽车的需求从 " 拥有 " 转向 " 升级 "，新技术的频繁更迭促使车企更加注重产品差异化和用户体验提升。

第五，在国内市场竞争白热化状态下，越来越多的车企启动 " 走出去 " 战略，但是，地缘政治背景下，以欧美为主的国家和地区的 " 双标式 " 打压与抵制成为我国车企出海的重大障碍。

随着我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开始进入主流替代新阶段，我国成为全球第一大新能源汽车生产和消费市场，也是全球最大的汽车出口国。然而，全球新能源汽车的渗透率仍然较低。因此，我国许多车企开始进行全球化布局。例如，蔚来布局欧洲市场，进驻挪威、德国、荷兰、丹麦和瑞典等地，并已投资建立了 50 多座换电站；接下来还将继续拓展埃及、卡塔尔等中东地区市场。

随着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不断提高汽车关税，给我国新能源汽车在海外市场的发展带来巨大压力。2023 年 8 月出台的《新电池法》提高了进入欧洲市场的新能源电池标准，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欧洲的新障碍。此外，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出口过程中，还面临更大规模的反补贴调查以及技术、环境、劳工等方面的贸易壁垒限制。

第六，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得益于政府的大力扶持；然而，无人驾驶等技术的普及应用还面临公众抵制等方面的挑战，呼唤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与完善。

在 " 十四五 " 发展规划中，新能源汽车被确立为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此后，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强调了新能源汽车产业在推动绿色发展、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增强科技创新能力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并明确了国家的支持态度。

同时，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涌现出许多新的应用场景和服务模式，如共享出行、自动驾驶、智能停车、超级充电、换电模式等。这些新的应用场景在给人们带来更多便利的同时，也对现有的法律法规提出了新的挑战。例如，萝卜快跑在武汉等地区的试运行引发了对如何确保自动驾驶车辆安全性并有效保护用户个人隐私等问题的讨论。相关法律法规的缺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新技术的普及应用。

二、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痛点问题

制约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问题体现在如下五个方面。

第一，我国绝大多数新能源车企面临增收不增利的局面。激烈竞争带来的价格压力以及研发和生产成本持续高位运行，使得车企面临严峻的生存压力。如何 " 活 " 下去是车企在面临洗牌时需要思考的一个重要难题。我国新能源汽车主要竞争对手特斯拉以极低的成本和高性价比赢得了巨大的竞争优势，也为其主动降价创造了条件。随着价格战愈演愈烈，我国新能源车企因为生产成本居高不下等因素导致经营愈发艰难。

例如，北汽蓝谷 2024 年上半年营收同比减少 35.16%，净利润亏损超过 25 亿元，与 2023 年相比，亏损幅度进一步放大 25% 以上。在国内市场竞争白热化状态下，大量车企倒闭很可能是一种必然趋势。因此，新能源汽车行业面临提升运营效率的迫切需求，车企需要通过技术创新、市场细分、成本控制、用户体验、合作共建、风险管理以及资本运作等多方面的提升，形成良性商业循环并实现高质量发展。

第二，虽然不同品牌的产品和市场定位、商业模式等存在差异，但是总体而言新能源汽车产品同质化竞争比较明显，重复性建设现象比较突出，生态链资源整合存在较大空间。处于国内领先地位的比亚迪选择了低成本战略，并开发不同车型来满足不同细分市场的需求；针对安装充电桩不便的用户，蔚来选择了换电甚至租电的商业模式。然而，多数车企在汽车的外观与功能设计、商业模式等方面都大同小异，同质化竞争明显。

这一方面导致了盲目竞争的局面，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车企重复建设，核心能力不够突出。除了整车厂，汽车产业链中的跟风式建设更加突出。以充电桩为例，企查查数据显示，2023 年前 10 个月我国充电桩相关企业注册量高达 10.2 万家，同比增长 41.17%。大量企业的涌入，导致充电桩在部分城市布局过于密集，低廉的服务费用不仅削弱了各充电运营企业的竞争优势，还导致了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

第三，新能源汽车生态链中动力电池、电机和电控系统、芯片等核心技术主要依赖进口，时刻面临被 " 卡脖子 " 的风险，如何实现自主知识产权和国产替代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得益于全球化背景下企业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供应链资源，当前一些核心技术领域（如关键原材料及高端芯片等）依然高度依赖西方国家。随着地缘政治愈演愈烈，这些领域面临断供的 " 卡脖子 " 风险。国产替代还需要一个过程，如何提升汽车产业链的韧性与安全水平，是各大车企需要重点关注并解决的一个问题。

第四，作为新能源汽车的一个关键环节，电池的回收、处理与再利用是一个重要议题。不同车企的电池技术和标准各自为政，加大了电池循环利用的难度和效率。动力电池的使用寿命一般在 6 至 8 年左右，当电池效能衰减到一定程度便面临升级换代的问题。如果没有得到妥善回收和再利用，电池中的铅、铬、镍等重金属将会引发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并导致有价值材料的浪费。

一方面，由于目前缺乏成熟的技术支持，废旧电池的处理效率和安全性得不到保证；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完善的法律法规作指引，废旧电池的回收处理缺乏规范的操作流程。特别是，当前不同车企的电池技术、接口、尺寸都大相径庭，不仅使得电池在不同车型之间的移植应用变得极为困难，而且也为将来回收电池的再利用（如作为储能设施）带来较大的管理和技术挑战。

第五，充电和换电等基础设施涉及巨额的投资资金，目前主要城市及周边已经建立起完善的补能基础设施，但是三四线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不足严重影响新能源汽车从城市向农村的纵深发展。毋庸置疑，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是新能源汽车的主战场，目前大部分充电桩、换电站等基础设施主要分布在一线城市和部分二线城市。

截至 2024 年 10 月，我国建设的约 339.1 万台公共充电桩主要分布在广东、浙江、上海等东部沿海地区，占比超过 50%，中西部地区相对较少。同时，在广大的农村地区，由于人口密度较低，市场需求相对分散，车企及基础设施运营商不愿意投入过多资金进行建设和维护，导致这类基础设施的建设相对滞后。城乡之间的基础设施差异不仅影响欠发达地区对于新能源汽车的接受度，也严重制约新能源汽车向三四线城市和农村市场的纵深发展。

三、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如何持续发力

经过十多年的迅猛发展，新能源汽车产业已逐步成为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与优势领域。在国内竞争白热化和西方国家 " 双标式 " 抵制的双重压力下，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要持续发力就必须遵循高质量发展的思路，通过资源共享、精细化管理来有效提升供应链效率，打造供应链韧性，如此才能助力我国制造业提升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第一，我国新能源汽车生态链中的企业需要重新审视自己在产业链中的位置，在调整公司长远战略的基础上通过兼并重组等方式进行供应链和技术资源的有效整合，从而打造有别于竞争对手的核心能力。

在新能源汽车行业快速发展历程中，生态链中的各个企业（包括电池制造商、电机生产商、软件开发商、整车制造商等）都曾怀揣做强做大的宏伟愿景。然而，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每一家企业都需要更加理性客观地评估自身在国内及全球市场中的位置，明确自己在这一复杂生态链中扮演的独特角色。

这不仅是对现有业务模式的简单调整，更是对企业长远战略的根本性反思。面对这一挑战，企业必须基于自身优势领域和核心竞争力，重新规划发展方向。在此过程中，通过兼并重组等手段实现供应链和技术资源的有效整合，成为构建区别于竞争对手独特能力的关键路径。

企业需要思考：是在行业整合的大潮中主动出击，寻求兼并机会，还是保持独立，准备迎接可能被兼并的命运？这是一个关乎生存与发展的重大抉择，需要企业领导者深刻洞察市场趋势，做出明智判断。对于那些能够成功整合内外部资源的企业而言，无论是实现供应链的纵向一体化，还是与竞争对手建立战略伙伴关系，都将显著增强其抵御外部环境变化、应对市场激烈竞争以及优化内部运营管理的能力。

这样的企业不仅能在未来的产业洗牌中立于不败之地，更能从容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不确定性和挑战，确保自身稳健成长。唯有如此，才能在中国乃至全球的新能源汽车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贡献力量。

第二，我国新能源车企应重新规划自己的运营战略，有效协调好供应链效率、供应链韧性以及面向未来可持续发展的 ESG（环境、社会、治理）三个维度之间的关系。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除了传统的 " 多快好省 " 等运营效率目标，我国新能源车企也要高度重视供应链韧性能力的打造，同时从技术研发、运营策略等维度建立起面向未来可持续发展和行使企业社会责任的管理体制与运行机制。

信息通信技术等行业的实践已经表明，供应链效率、供应链韧性和 ESG 彼此矛盾但也相互促进，三者之间的相互协调将构成新能源车企在新形势下的运营战略。在运营战略的框架下，企业需要对组织结构进行升级调整（如组建由高层领导的可持续发展委员会、跨部门的应急与灾后恢复委员会等），为供应链韧性和 ESG 做好组织保障。

在供应链拓扑结构维度，需要重新审视已经建立起来的面向效率的供应链网络，将其优化调整为融合效率和韧性的新的拓扑结构。在日常运营管理（包括采购、生产、运输、库存、销售、服务等）维度，建立起供应链效率、韧性和 ESG 三驾马车并驾齐驱的策略、模式和方法（如多源采购、近岸或友岸外包、生产能力冗余、生产线备份、引入战略性库存等）。

在数智化赋能维度，通过引入区块链、物联网等技术提高供应链透明度，通过商务智能、大数据和大模型技术挖掘数据资产价值，通过开发智能风险预警、智能决策等模型助力管理提升。

第三，通过持续的技术研发，在特定细分领域做强做精，助力企业纵深式高质量发展。这意味着，公司不仅需要关注广度上的市场扩张，更要注重深度上的技术积累与创新。

例如，在电池管理系统方面，通过对电池充放电效率、温度控制等核心技术的不断优化，可以有效延长电池寿命，提高车辆整体性能，从而在市场上获得竞争优势。对于自动驾驶技术的研发投入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随着消费者对智能化需求的日益增长，具备高级辅助驾驶功能的新能源汽车将更受青睐。因此，企业应加大在传感器融合、算法优化等方面的研究力度，推动产品向智能化、网联化方向转型升级。

此外，材料科学的进步也是促进新能源汽车行业纵深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采用轻量化材料制造车身不仅可以减轻整车重量，降低能耗，还能提升续航里程，满足用户对长距离出行的需求。高性能电机的设计与制造，是实现车辆高效能运行的基础，这要求企业在电机效率、噪音控制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索，以期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第四，重新设计商业模式和商业生态，建立起和上下游及竞争对手的良性竞合关系，做到收益共享，成本和风险共担，实现多方共赢的局面。

首先，与上游供应商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至关重要。与优质的原材料供应商、零部件制造商等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伙伴关系，可以确保供应链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同时也有利于降低采购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其次，与下游服务商的合作同样不可忽视。随着新能源汽车保有量的增加，充电设施的建设、维修保养服务的完善成为影响用户体验的重要因素。企业可以通过与充电站运营商、维修服务提供商等建立合作关系，共同打造便捷高效的售后服务体系，提升用户满意度，增强品牌忠诚度。

再次，与同行业内的其他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形成良性的竞争与合作关系，有助于促进行业整体水平的提升。通过技术交流、资源共享等方式，可以在保证各自核心利益的前提下，共同解决行业发展面临的技术难题，推动行业标准的制定和完善，为行业长远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最后，构建开放包容的商业生态系统，鼓励跨界合作，如与互联网企业、金融机构等非传统汽车产业参与者合作，可以为新能源汽车行业带来新的增长点和发展机遇。通过引入外部资源和创新思维，不仅能够丰富产品形态和服务模式，还能够拓展市场边界，创造更多价值。

第五，企业要实现持续增长，必须将目光投向国际市场，积极进行海外扩张，并不断优化海外扩张路径。这不仅是响应国家 " 走出去 " 战略的具体体现，也是企业实现全球化布局、获取更大市场份额的有效途径。

首先，了解目标市场的法律法规、文化习俗和技术标准是成功进入海外市场的前提条件。不同国家和地区对新能源汽车的政策支持、基础设施建设情况以及消费者偏好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企业在制定海外扩张策略时，需充分调研当地市场需求，确保产品和服务符合当地消费者的实际需求和期望。其次，选择合适的市场进入模式对于降低海外扩张风险至关重要。企业可以根据自身实力和目标市场特点，采取直接投资建厂、设立合资公司或代理商等多种方式进入海外市场。

再次，强化品牌形象建设和市场营销是提升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在全球范围内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不仅有利于提高产品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还能增强消费者对品牌的信任感。企业应根据不同市场的特点，制定差异化的营销策略，利用社交媒体、线上平台等新兴渠道，加强与消费者的互动沟通，传递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和社会责任感。此外，建立健全的售后服务体系，提供及时有效的技术支持和维护服务，是保障海外业务顺利开展的基础。良好的售后服务不仅能够解决用户在使用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还能为企业积累宝贵的市场反馈信息，为产品改进和新市场开拓提供依据。

最后，面对全球贸易环境的变化和地缘政治的不确定性，企业还需要具备较强的风险意识和应对能力。通过多元化市场布局，分散单一市场带来的风险；同时，加强与政府、行业协会等机构的沟通协作，争取更多的政策支持和保护措施，为海外扩张创造有利条件。

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直接关系到我国制造业在国际市场的地位。为助力我国新能源汽车的高质量发展，政府层面也有必要出台相应的政策法规予以支持。

第一，新能源汽车行业势必会面临一波新的洗牌，政府可以出台一些关于兼并重组的政策，引导和鼓励企业通过并购等方式来实现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打造强强联合的局面。

第二，引导行业协会和相关企业建立新能源汽车电池的统一标准，以避免电池研发的重复投入，在 " 解耦 " 电池和车身的基础上提高电池的可移植性。

第三，制定动力电池的回收、再制造及再利用的规范和标准，开发旧电池循环应用的场景，以应对不久的将来可能出现的大量电池回收需求。第四，制定和完善有关电车共享出行、自动和无人驾驶等的法律法规。第五，政府出面向海外国家争取车辆出口的宽松政策和优惠条件，为我国新能源汽车的集体出海和全球化扩张营造有利环境。

展望未来，我们期待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能够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不断前进，不仅壮大自身，还能带动其他高科技产业的快速发展，共同推进我国向制造强国的目标迈进。